蝉鸣声四起的晚间,在空旷到只能与乐器相伴的房间里,有这样一个炙热又冷冽的少年,陪着她演奏了一整本乐谱,也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来回翻阅着看不懂的书。
那双拿木仓的手,愿意陪她一起弹琴,愿意同她伴在孤独的夜里。
“谢谢你,作之助。”
“我才是。”
谢谢你没有因为我沾满黑暗就讨厌我。
织田作之助又开始在白天出现了。
他依旧曲着腿靠在墙边假寐,在钢琴声里获得短暂的宁静。
爱弗朗格尼带着织田作之助一起看艾芙流利演奏钢琴的模样,不由喟叹,“如果我的女儿像艾芙一样可爱就好了。”
织田作之助说,“那你也得先找到老婆再说吧!”
无机质的嗓音在这种情景下更像是嘲讽,爱弗朗格尼气说。
“作之助,过分了哦!”
“抱歉。”
织田作之助无所谓的道歉,抬眼间和艾芙数目相对,艾芙给了他一个微笑,他知道艾芙是看不到的,可独独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每次都能在织田作之助注视她的时候给予回应,像是双向的奔赴,这个感觉让织田作之助的心情感到异样。
爱弗朗格尼也看到了,他对作之助和艾芙的感情并不多做要求,硬要说,他还挺想要两个人在一起的,以爱化作囚牢的锁链,去拴住两头怪物。
所以他摆出看戏的表情,拱了拱作之助的肩膀,“现在你还能说出,艾芙才是重中之重这句话吗?”
织田作之助冻住了脸。
有些话不熟悉的时候说,自然没有感觉,可等到心情有些微妙的时候,再被起哄,十之的人都不会再重复相同的话语。
这已经像是个定律了。
他可以说,华纳很重要,爱弗朗格尼很重要,但起码在现在,织田作之助甚至喊不出艾芙的名字。
明媚的笑脸一直在眼前挥散不去,他感到烦躁。
所以,织田作之助逾距了,“你好烦啊,爱弗朗格尼先生。”
蔷薇花顺着没修理好的橱窗玻璃飘进房间,散落一地,像是给两个小孩的祝福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