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爷爷只能唉声叹气地说道。
魔性难改。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茹愿的戾气越来越平和?
好像就是从姐姐去世时起,她开始觉得人生的喜怒哀乐都无法对她的情绪带来太大起伏了。
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让人生气的事情。
茹愿抓住了冷冰冰的钥匙,就像是攥住了一捧白雪。
钥匙和雪花一样冰冷。
她的手腕被对方的双臂箍住。
津戈撩微微用力,把她拽向了自己的位置。
他的气息迎面而来,带着一种强烈的入侵感。
茹愿在他黝黑眸底看到了茫然的自己。
“一年前的那天雪夜,你看到了什么?”他问。
茹愿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圣洁无瑕的姐姐倒在泥泞的雪地里,衣服被猩红的血水染红裙摆沾染着污垢,从高处坠落的时候两腿因为折断而扭曲得不成样子。
姐姐长得很漂亮、个性温柔、待人友善,全世界最美好的词汇都能用在她的身上。
会在爷爷罚茹愿跑操场的时候偷偷给茹愿减少圈数。
还会在茹愿被罚戒尺的时候,用身体挡住爷爷的视线,握着茹愿的手把戒尺打在自己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