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抬头向薛沛道:“父亲请的先生什么时候能来,我要读书,我要科举。”
薛沛听了很是欣慰的点头:“好孩子,薛家能不能重新兴盛,就指望着你了。”说的薛蟠热血沸腾。
其实薛沛早想好了薛襄两个人的先生人选,还是受了薛襄媳妇姓氏的启发。他记得原着引子里头,甄士隐的妻子,好象就是姓封,让薛襄回去跟他媳妇一问,竟与薛襄媳妇是同族姐妹,现嫁到姑苏城去了。
哪怕多年没有什么联系,可是薛沛还是让薛襄修书一封,请甄士隐来给薛襄、薛蟠做先生。听到甄士隐的姓儿,薛襄还有些不愿意。不过薛沛只说自己早听过甄士隐的大名,与甄应嘉虽是同族却已经早不往来,是个学问好人品佳的人物。
薛襄听到薛沛对甄士隐如此推崇,还真给甄士隐去了封信,言明自己拜师之诚,又说自己现在家道败落,因为原来是商户,所以寻师不易,只好厚颜向一面未见的亲戚求助。
后头的话自是薛沛让他加上的,因为薛沛知道人家甄士隐自己不差银子,不能以金钱动之。可是这个人又是个心性大方的,也喜爱读书上进之人,加上有封氏这层亲戚关系在,最重要的是甄士隐有些以历,与薛沛薛襄有些相似,说动甄士隐来做先生,总有六七成的把握。
也该薛沛走运,甄士隐接到薛襄写的信时,正是贾雨村拿了他的资助不告而别的关口。就是心性再豁达的人,对贾雨村这样的行径,心里总有些气闷。现在收到薛襄的邀请,倒让甄士隐起了游历之心。
因不放心封氏,想着薛襄的妻子与自己妻子同出一族,便商与封氏,想着一起到金陵看看情况。姑苏离金陵又不远,一日尽可到得,封氏也就同意了。
只是到底是要长行,总要收拾几日,家里也要安排一下,所以甄士隐已经回信,说是九月初十日前后才能到来。那时正好忙完了秋收,薛沛觉得完全来得及。
谁知第二日王子胜家的一个婆子,竟然来到庄子上求见薛姨妈,薛蟠直叫打出去也没用,早让薛姨妈派人迎了进去。薛蟠不放心,紧赶慢赶的到了正房外,听到那个婆子正指责薛姨妈,说她眼里没有兄长,竟让昨日那个管事娘子自己走回金陵。
若是平安走到金陵也算了,谁让那个管事娘子来的就不早,平日又不惯走这么长的路,走到城外时城门早已经关了。本有心想找个客栈,可是城外哪有那么好的客栈给她住?没等她找到可心的客栈,就让人给抢了。
抢人的着实可恶,不光抢了银子,连外衣也没给她留一件。那个管事娘子,今日就穿着里衣,走了大半个城才到了王子胜府上,简直丢人丢遍了整个金陵城。
这还得了!王子胜觉得薛姨妈这个妹子简直就是个灾星,谁挨着她都得倒霉,没见人管事娘子好心好意来给她送信,都能让人抢了?所以薛家银子让人偷了,也不是别人的毛病,都是薛姨妈这个灾星自己惹出的祸。
薛姨妈除了哭,还能做什么?薛蟠可没哭,他进屋就把那个还大言不惭指责薛姨妈的奴才给踹倒在地:“谁家的奴才敢指责主子,舅舅府里还真是让人开眼。既然这么看不起薛家,那就不必再往来了。快给我把人赶出去!”
来人自是认得薛蟠的,知道他是个霸王的性子,以前见了薛蟠,那也是点头哈腰少爷少爷的恭敬着。可是今日她是来替主子教训薛姨妈的,怎么能失了颜面?自然想站起来跟薛蟠理论。
可是此人却忘了,就算是薛家再落魄,此地也是薛家的地盘,而薛蟠更是小主子,说出去的话还是有人听的。于是没等理论,已经被人拖着扔出了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