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接过药物看了看,闻了闻,确定是伤药后这才放心使用。
“又使唤我!”鹤影懒洋洋的拔掉塞子,然后倒出了两颗药来,一颗塞进了神官口中,一颗塞进了东岳大帝口中。
出门在外,药物是必需品!这种外用的药很好配,内服的可就不好炼制了。对于自己人,云雀还是大方的,对于东岳大帝他们,他可小气的很。
干活儿是要付工钱的,鹤影将那瓶内服的灵药顺手揣到了怀里,云雀瞥到这一幕,全当没瞧见。让他服侍死对头。没门!他宁愿花工钱。
其中一位脾气不太好的神官刚要炸毛就被同伴给拦住了,“他们的的伤势要紧。”将他连拉带拽的往远处拖,这可不是翻脸的时候,再这样下去,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们。
神官指了指东岳大帝,又指了指云雀他们,还有鹤影那个下等的扁毛畜生。只觉得云雀如此作为,那是打他们神族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不满意?”此时云雀有的是时间和他掰扯掰扯,那副吊儿郎当的二世祖模样,看的那位神官鼻孔都要冒烟了。正当他要一吐为快时,澈儿开口了,“想留留,想走走!在这里炸刺儿,你们还不是对手!”
积怨已久,双方剑拔弩张!
如今形式,清醒的那两位神官看的明白,他们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心里虽然不服,还是努力的挤出微笑,将同伴连拉带拽的带到了弱水边。
“你们拉我干嘛?”他不放心东岳大帝和受伤的同伴。虽说那些家伙对他们没有恶意,却也没有善意。他急扯白脸的看向同伴,不忘时不时回头望一眼东岳大帝他们,生怕那群小兔崽子趁他们不在会下黑手。
“我说祖宗,咱这时候和他们较劲就等于自杀你知不知道?”
“还有,咱们对医术一窍不通,东岳大帝还得靠人家医治。”
那两位一搭一唱,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说的那位神官无言以对。委屈的垂着头,半晌才道:“我憋屈……”
这话说到了他们里,谁不憋屈?三位脸色一位比一位难看,那是唉声叹气,就差没嚎几嗓子了。以前怎么说也是高高在上的神官,受世人供奉,受百姓爱戴。可自打到了这里,这地位是坐着火箭蹭蹭往下坠,心里落差相当的大。
睡了一天一夜,东岳大帝感觉到自己身侧有什么东西压到了自己,难受的皱了皱眉头。刚一动,就吵醒了守在身侧的神官。“您醒了?”神官脸上笑出了好几道褶子,笨手笨脚的扶他坐了起来,冲着坐在藤条编织的小床上捣药的某人喊了一嗓子,“云少,您快给看看!”
大夫还没到,这张小床就被千山、澈儿、神官们给围上了。
瞧见千山和澈儿眼中难掩关切之情,东岳大帝心中一暖,觉得这次还是没白来。至少,他知道他们还在乎他。
“您醒了就好?”
“您可还难受?”
两位神官先声夺人,这一天一夜,可是吓死他们了,若是东岳大帝有个闪失,他们的命也到头儿了。苍天保佑,他们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千山和澈儿给云雀让出了位置,云雀不耐烦的抻过东岳大帝的手臂,在对方无语的注视下把了脉。他瞥了一圈儿那些神官焦急的面容,丢下那东岳大帝的手臂道:“放心,除了耗损严重,别无它恙。”
也许,普天之下做了好事,还让人如此不待见的也就云雀一人了。那三名神官松了口气的同时,那是恨不能将云雀给打一顿出气,这是啥态度?都说主辱臣死,云雀也太不把神族当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