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早已脱离封建时代的法治社会,有钱有权不能肆意妄为;但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领域里,你站得越高,随心所欲的资本就越大。
比如曾经的黄毛,比如后来的时倦。
又比如现在的江烬回。
冬天天亮得晚,上午七点整,天边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是在上面撒了大把的尘灰。
在这一年元旦前的最后一天里,时倦经历了他来到这个位面后第一场考试。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的主意,前一晚还是校联欢晚会,后一晚就是新年,可校方偏偏要卡着这么个节点,将六门考试尽数塞在这一天里,简直跟成心叫人怀疑是故意让他们不好过似的。
最后一门刚打交卷的提示铃,时倦便站起身,在一众听到动静齐刷刷投来的注目礼下走到讲台前,交上答题卡,不待别人询问,转身离开了教室。
【宿主,您不再坐坐吗?】
时倦听着这么个神奇的问题:“题都写完了,为什么还要待在那?”
系统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经验代码:【根据统计,学生在做完试卷以后,九成以上都会留在座位上,检查错题或者做别的打发剩下的时间。】
“第一遍得出的答案本就是人在对题目完全陌生时,最警惕和细心的情况下写下的,后面检查多少会受到之前的暗示,没必要再看一遍。”时倦说,“至于打发时间,反正都不是在干和考试相关,为什么不在外面?”
系统:【……】
系统安静了。
它的资料库里就是这么显示的,问为什么就是它也不知道。
整栋教学楼都被拿来做了考场,此刻外面都静悄悄的。
时倦一路下到二楼,在二楼的楼梯口遇到了江烬回。
……对方还是正准备往上走的模样。
时倦脚步没停,经过他时,对方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时倦。”
“嗯?”
“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回家?”
时倦听着这么个问题,偏头看着他。
江烬回和他对视了不到三秒,就默默低下头:“不可以的话……”
“理由?”
江烬回剩下半句话还没出口,就被对
方的问题打了回去:“我们是住一个小区,顺路。”
“还有呢?”
“我有司机来接,不用挤公交车。”
“还有呢?”
“……”
空气安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