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白胡子老人眼见着又要掐起来。
“行行行,我来说,你俩闭嘴。”
姜寿雅有些为难地看着季眠,招了招手,“好姑娘,到曾奶这儿来。”
季眠地走过去,垂首立在她身侧。
“昨天煊阳回来了,他对这婚事一直不满,我们都在劝他,这其中的因缘你也该知道……”
姜寿雅秉承着古人的习性,说话委婉曲折,拉着季眠说了好半天,终于把事情说清楚。
姜煊阳一百个不同意这门婚事,原本是跟三位长辈硬碰硬,这次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别的办法。巫女死而复生,靠得是死神的力量,她魂体不稳,魂魄需要一直蕴养。
姜煊阳愿意提供蕴养灵魂的力量,但仅此而已了。按他的意思,婚事是绝对不认的,但他可以帮助巫女彻底复活,死神一脉就不欠她们巫族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界限划清楚。
然后三位老祖宗提出,如果要圆房才能解除诅咒呢?
姜煊阳当时冷笑一声,“我他妈是种猪啊,给个女的就上?”
然后不出意外,被三位祖宗奋起揍之。
姜寿雅说起姜煊阳的这些混蛋事迹,越发觉得对不起季眠,抚着她的手背安慰:“眠眠,你别急,我肯定给你主持公道,不能让煊阳欺负了你。”
季眠抿抿唇,壮着胆子说:“也许、也许……”
她也许了半天,终于从嗓子眼里把那个羞耻的称呼叫了出来,“也许夫君说得是对的。”
不用、不用同房。
她后半句都没敢说,只叫了个“夫君”,耳朵尖都红透了。但在长辈面前,她实在不敢不遵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