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弼臣说完快步下了楼,无数的话就这样堵在邵文渊喉咙里,最终他仰着头,却没能抑制住汹涌的眼泪。
“父亲……爹!”邵文渊嘴里喃喃着,终于大喊了一声,伏在地上,痛哭出声,
邵弼臣站在楼下,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这一声“爹”,他等了三年。
实际上,邵弼臣暗地里已经在准备,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只有和圆国开战。只要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至少能挫挫他们的锐气。只是这次刺杀事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而得知自己的儿子也参与其中,比起生气,他更忧心。若是儿子因为这次的事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夫人呢。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如今就跟在儿子身边,时时刻刻注意得到身边的动向,也能深深理解他的无奈与辛苦。
邵弼臣父子的对话,二姨太都听在了耳里。震惊、愤怒、恐惧,所有的情绪杂糅在一起,叫她下定了一个决心。她不能在这里家里这里多年,却什么也得不到,如果自己的丈夫死了,从今以后,她就只能看着邵文渊的脸色行事。这么多年,她和邵文渊之间矛盾已深,她不能坐以待毙。
除非,除非有一个办法,既能让大帅对圆国人那边有交代,还能保住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二姨太咬了咬牙,将目光投向了床头一个紧锁的小柜子。
第二天一早,邵府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时值邵弼臣出门办事,东井宏一坐在客厅里,悠然地品着茶,邵文渊冷着脸,坐在一边。
“东井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父亲不在家,我一会儿还要去学校。”邵文渊说道。
东井宏一笑了笑,道:“不急,据我所知,这段时间南里大学暂时停课了,邵公子不知?”
邵文渊皱了皱眉,他差点忘了,学校确实被迫停课,因为有一个学生被抓。那个学生有没有将其余的人供出来,他并没有把握。今天,东井宏一是否因为握有了他参与刺杀的证据,他也不知道。想起昨天父亲对自己说的那番话,邵文渊更家在心里责怪自己太过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