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到了人家面前至少都应该知道别人的身份的,但是宁宁却是一无所知,“实在很抱歉,但我真的不知道。”
宁宁的态度过分诚恳,诚恳到了如果不是演戏演到了极致,就是她说的是实话。
男人对自己的眼光极有自信的,他并不觉得宁宁有本事在他面前说谎说到如此□□无缝的地方,而且这样的说法一点也不像精心的谎言,反而由于过于粗陋而显得真实。
就像新选组的人看到宁宁会觉得她过于干净,没有沾染过血腥之气一样,这人也在看到宁宁之后有了自己的判断。
抬头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宁宁片刻,男人重新端起酒杯,“奇怪的穿着打扮,似乎并不是常见的衣料,不像是普通人穿的东西。”
审神者的制服粗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时之政府在这上面也是秉承着向来的土豪作风,若是仔细去看,就能看出布料上的玄机,织金的暗纹会在阳光下反射出道道流光,有种低调的奢华。
宁宁觉得对方看她的样子就像是什么从未见过的,有趣的东西。
从未见识的目光让她有些不适,下意识的动了动,正好就看到了男人刚才挡住的刀架。
作为本丸的刀剑之主,宁宁现在对刀剑有些敏感,下意识目光就转了过去。
察觉到宁宁目光落到的地方,男人相当大方的换了个姿势,竟是一种让人随意欣赏刀剑的姿态,“如何,这振刀?”
宁宁闻言下意识细看,刀架上的刀咋看之下她不一定能立刻认出来,毕竟就算是审神者也不会没事盯着刀剑男士们的本体刀使劲看,但刀柄上的刻印却绝对是宁宁印象深刻的。
之前,她还戏称过能刻出这种刻印的魔王织田信长,大概是个灵魂画手,她一直觉得宗三身上那只黑色的蝴蝶很漂亮的。
但现在看到这样的铭文,宁宁却只觉得惊悚,只见上面刻着: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义元讨补刻彼所持持刀。虽然看不到另一面,但宁宁却知道,那边一定落着织田尾张守信长几个字。
“宗三……左文字。”几乎是下意识喃喃出声,如果这振刀是这个时代的宗三。那,那这个男人不就是织田信长?
魔王!宁宁眼神微一凝,不由得更加打叠起全部的精神。
宁宁这句自语虽轻,在安静的室内,却仍旧让织田信长听得清楚,他转过头来看向宁宁,“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却认识这把刀?”
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却知道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