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山姥切国广也跪在了宁宁身前,和一期一振同样请罪的姿势,“我知道。”
宁宁看看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垂着头就只剩破布和几撮金毛看得到的山姥切国广,又看看就算是这种姿势也是背脊挺直,但同样低着头的水色头发的太刀。
简直快被他们两给气乐了,这是明明知道隐瞒她是不对的,却还是一起瞒着她。不但平时温和有礼的刃是,连那个社恐的都是!眼神一对就知道对方的想法,默契还真好呢!
没好气的瞪了两振刀一眼,宁宁又发现两人都低着头,她不管怎么使劲瞪也瞪不到之后就懒得继续瞪了。
在心底重重的哼了声之后,宁宁转向一期一振,“受伤了没有?”看这身上到处的血迹,想也知道战况有多激烈了,也不知道自己受伤了没。
一期一振怔了下,随即摇头,“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他只是受了些轻伤,还根本不到需要自家主人亲自动手修复的程度,“让您看到我这个样子,实在是……”
对于礼仪典范的刃来说,被自家主人看到浑身是血的脏污样子,是最失礼的事。
宁宁闻言也在心底松了口气,没受什么伤就好,要知道南云熏那边很有可能不止是用刀的浪士,还有用枪的火枪队。
至于轻伤嘛,还是没忍住瞪了一眼一期一振,“等会儿自己去手入室,”反正药研多半也在那里帮忙,让你弟弟看看去收拾你,“再此之前……”
一期一振听到宁宁略微带些停顿的话才重新疑惑的抬起头来,“主殿?”主人是想说什么呢。
宁宁真的叹气出声,重新换了正式跪坐的样子,她朝刃慎重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一期一振。”虽然她并不赞同这种隐瞒的行为,但为她复仇的心意,她都感受到了。
一期一振对上审神者的目光,她的表情很认真也很诚恳,胸口就像是有什么热流涌动,水色头发的付丧神俯身朝宁宁行礼,“这是身为您的刀应该做的。”
宁宁扬了扬嘴角,“不过,”她的语气微微一转,“下次再瞒着我这种事的话,我就真把你绑起来欺负到哭!”
至于怎么把一期哥欺负到哭,能不能欺负到哭这种问题……嗯,让她再好好的考虑下,只要功夫深,铁杵还能磨成针呢!
这么想着的审神者也没理会一期一振,转头就看向另一振同样低着头的刃,“还有你啊,下次瞒着我的话,我就把你披身上的破布都丢掉。”
于是两振刀都不同程度的再次低下头去,从某种程度来看,他们的主人,也是个相当可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