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溪水边,宁宁是自己洗还不算,还要拉着肥前忠广一起洗,“洗手洗手,先洗手,虽然可能油洗不太干净,但擦一擦之后再洗就能干净多了。”
“啰嗦死了!”肥前忠广被宁宁念得完全不耐烦起来,他从来没被人管过怎么洗手。
宁宁可不管肥前忠广怎么叫,反正就是不依不饶,洗了手之后还得洗脸漱口,“肥前君,我就只有一把牙刷一张毛巾就没办法借你了,不过有多的手帕,也可以洗脸。”
她刚才就想到这个问题了,她好歹还是背着背包的,肥前忠广可是除了手里的刀之外什么都没有。
肥前忠广看着递到面前的手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宁宁义正言辞的打断,“一定得洗!就算是荒郊野外有条件也得洗!”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审神者看起来气势惊人。
片刻之后肥前忠广伸手扯过手帕,还是按照宁宁说得做了。
宁宁在旁边拿着手机照亮,“你脖子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啊?是之前受过伤吗?”刀剑男士们显形的基础是他们的逸话传说,有些伤痕是连审神者也没办法治的。
肥前忠广抹脸的动作顿了下,“这个怎样都无所谓吧。”
对方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让原本只是随口问问的宁宁愣了下,随即有些歉意的开口,“抱歉……”似乎是问到别人不想说的地方。
肥前忠广反而被宁宁道歉得莫名其妙,“你道歉干嘛?”
“我只是想闲聊,”宁宁并不是故意要揭别人的伤疤,“你就当没听到我刚才的问话吧。”
肥前忠广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说话也不好听,还老是嫌她啰嗦,但一路保护她照顾她,她走不动的时候还主动背着她,真的是振很好的刀。
如果问到别人不愿意说的地方,那她就应该道歉得。
肥前忠广看了宁宁两眼,虽然胁差在夜晚的视力并不受什么影响,但因为宁宁拿着手机的方向,她的神色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就算如此,也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歉意。
“……”肥前忠广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道,“是跟着以前的主人的时候受的伤,”顿了顿他就加重了语气,“不过这种伤,我早就习惯了。反正只要修好了,就可以继续使用的吧。”
宁宁也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样的解释,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是因为珍惜吧,哪怕自己的刀剑在战斗中有了损伤,也舍不得弃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