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往自己脸上镶金的……好吧,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没有哪个野心勃勃的诅咒师不想干掉他。
她默然半晌,侧头,对上他被黑色圆片遮住的双眼,轻声。
“那你想杀了我吗?”
看不见他的眼神,她伸手,拽下刚由她推上去的小太阳镜。
苍蓝的双眸与银白的睫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宽阔的眼尾是上挑的,他本人在笑。
她勾着太阳镜,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镜脚,用他的问题反问他:“作为咒术师,你不想干掉诅咒师吗?”
五条悟耸肩,语气相当的肆意:“如果每一个诅咒师都需要我亲自动手,那也太累了吧?”
他撇撇嘴,对于工作上的安排相当不满:“偶尔加班就算了,要我每天都加班的话,我真的会造反的。反正对我来说,收拾干净那些烂橘子,完全是轻而易举的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语气带了点似真非假的意味,叫人一时之间搞不懂他是否当真产生过那种可怕的想法。
“所以,深秋确实是在生气吧?”他陡然将话题抛了回来。
前后有什么逻辑关系吗?为什么他思维跳跃的幅度如此之大?
“没有生气。”生气也没有用,而且也没有生气的必要。
她把眼镜重新推回他高挺的鼻梁,注意到他的鼻尖,想起什么,动作一顿。
“话说回来,作为咒术师的你,和身为诅咒师的我离的这么近,真的没有关系吗。”她淡定地收回手,如果被上面那些人发现,他可是会被狠狠训斥一顿的。
“有什么关系?”他歪头看她,无辜脸,“他们嘴里的那位诅咒师叫九月深秋,和十二月深冬有怎样的关系?”
她呆住,完全没料到他一直以来居然抱有这种邪门的想法,虽然她自己也是这么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