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他不妥的时候多了去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很明显吗?”五条悟叹息着扯了下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
“确实挺明显的。”乙骨忧太细细列举,“五条老师,不迟到不早退了,也不吃甜点,总是无意识地发呆,读到和秋天有关的单词时会下意识地停顿,耐心比起之前差了好多,只是拉不开咖啡的易拉环就马上捏爆易拉罐,祓除咒灵时也不再逗小猫那样逗它们……这些,明显不像是以前的五条老师会做出来的事情吧。”
不知道这一大段中的哪个特别的单词戳中了五条悟的笑点,他翻身坐起,手肘支着双膝,单手扶着额头兀自笑了几秒钟。
“连忧太同学都看出来了呢。”
“看不出来的话,才奇怪哦。”乙骨忧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指尖碰了碰鼻子,“五条老师,你很喜欢那个让你失恋的女孩吗?”
“没有。”五条悟头也没抬,矢口否认。
乙骨忧太惊讶。
五条悟故意笑起来:“没有失恋,因为我,”他指了指自己,“并没有追到过她。”
“竟然!没、没有追到吗?”那么之前对老师说出“失恋”这个词的他,实在是太失礼了。
五条悟并不生气,重新躺回去,伸长四肢,浑身放松:“啊,与其说是追,不如说,我连告白这种事都没有做过呢。”
“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吗?”乙骨忧太歪着头问。
明明只是一句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疑问句,五条悟却因为这一再寻常不过的疑问句而怔了一瞬。
很短很短的一瞬,几乎只要眨个眼就会轻而易举地忽略。
可恰好的是,乙骨忧太并没有眨眼。
他缓缓抱起双膝,稚嫩的脸上浮现淡淡的挣扎,随后颇为迟疑地询问:“五条老师,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要向她告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