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荀涓看着他,没有说话。
“首先,她必须是个像花羞夫人一样的美人。”
月光中,佳人肤光胜雪,颜若朝华。细细的柳叶眉下,一双美目盈盈含雾,楚楚动人。尤其是隐藏在娇媚之下的怨恨,仿佛让他经年被烈火灼烧到麻木的躯体都涌出了一缕兴奋。
“其次,她要恨我。”
男人磁性的嗓音中暗藏着情涩的暗哑,面具之下目光灼灼,别有意味。
“恨,实在是一种极端美丽的情绪。你说对吗?花羞夫人。”
荀涓目光微凉,说出的话却依旧柔媚动人,亦娇亦嗔,“你叫谁花羞夫人呢?当真恼人。”
“花羞是你,涓涓也是你。”男人的声音意味悠长。
一旁,佛子沉静地看着他们的交谈。
这二人明明是生死之仇,说起话来却像故交好友重逢一般,明知这和乐是假象,却有一种奇特的旁人无法插入的默契。
“那我说,疯君也是你,闫空道也是你。可你又说我错了。”
荀涓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试探道,“莫非,还能有两个你不成?”
闫空道拨了拨掌中火焰,笑声低哑。
“你定要说疯君是我,也算是,但要分开来,也算不是。”
得到这么一个表意不明的回答,荀涓皱起眉头,看着那抹紫焰,暗中咬牙。正要再说什么试探,却忽有一道灿烂的金色佛光从她身侧亮起。
闫空道的目光转向湛恩,在那佛光的威胁下,一改之前面对荀涓时的悠然闲散,身子挺立,脊背绷直,杀机顿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