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清楚了庄庆洲的住处以后,决定今晚动手,因为外面的天儿实在太冷了,蹲在这儿太遭罪了。
晚上十点多的气温已经达到,往地上吐口痰,十秒内就能结成冰坨的程度,壮汉感觉这个点差不多了,如果再不进去,就得冻成小儿麻痹。冻成小儿麻痹,怎么抡锤子?抡不上锤子,肿么挣钱?!
哇,这么一想的话,事情就很严重了,必须得干了!
壮汉走到别墅区外面的墙根底下,伸手拿下肩膀上的单肩包,哗啦一声拽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三样东西:管钳,麻绳,一把螺丝刀子!!
“啪啪啪!”
壮汉没用照明工具,伸出手在墙上来回摸了一下,找到砖缝以后,将螺丝刀子尖锐的一头顶在缝隙中央,从后腰拔出锤子,当当两声,直接砸进去了!
“蓬!”
壮汉随意的一脚,将书包踢进壕沟,锤子插回腰间,肩膀上背上麻绳,管钳插进右腿帮着的护膝袋里,以一副极其专业的姿态,踩上螺丝刀子,猛然往上一窜,左肘磕在墙头,固定好身体,再次拔出了管钳。
“哗啦啦!”
他右手拿着管钳,在离脸不足十厘米远的铁网上,粗鄙的吐了口痰。
“滋拉!”
痰液粘在电网上瞬间被蒸干,冒起了细微的白烟。
“哎呀,我操你奶奶逼的!!不是吓唬人的啊!幸亏我干过,这要来个不会干的,不得在这儿烫成板鸭啊!!”壮汉机智的说了一句,右手拿起管钳,开始剪电网。
这是一个需要有一身虎气,并且手要很稳,心理素质要强悍的活,一旦干不明白,脑袋就得让电网电冒烟了!
壮汉额头冒着细微的汗珠,不急不慢的一点点开剪,足足捅咕了十多分钟,才剪开一个半米长的缺口。这也就是他左臂有劲儿,换成我的话,早他妈掉下来八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