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高穗同学也是俄罗斯人?”
“算半个俄罗斯人吧。”我目光灼灼地盯着费佳,问他:“你是土生土长的俄罗斯人吗?你们那边真的可以和熊搏斗吗?”
费佳思考了几秒,严谨地回答:“应该有人可以吧,不过我不行。”
我撇了撇嘴:“嘁,不能手撕棕熊的俄罗斯人是假的俄罗斯人。”
费佳笑容不变,反驳我:“可是高穗同学也是俄罗斯人啊,您能和熊搏斗吗?”
“我只是个串儿。”我一本正经道。
费佳呛了一下,估摸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会自黑的人。
“我看你也别叫我高穗同学了,‘费佳’这个称呼是只有朋友才能叫的吧?你直接叫我由果就好。”
我好奇地看着少年,兴致勃勃地跟他打听:“你为什么来这边啊?离开故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应该不太适应吧?”
这是我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勉强算老乡的人,有点兴奋在所难免。
“咳咳咳……日本这边的气候和西伯利亚高原确实不一样,所以我在这边经常生病。不过——”
费佳略微沉吟,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弧度:“为了理想,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咳咳咳咳!”
他捂住嘴,弓着腰,咳得又急又凶,两颊都染上两抹绯红。
“你还好吧?”我递给他一张纸巾,想了想,又轻声问道:“你的理想是?”
“谢谢。”修长纤细的手指接过我递去的纸巾,压在唇角,费佳轻缓流动的嗓音里,暗藏着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怀:“我的理想是,愿世界上所有人得到救赎。”
一瞬间,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