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我睁大了眼睛。
我微微启唇,本来想说“这都不算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忽然卡住了。
害怕吗?
其实害怕头发掉光的恐惧,已经远远超过对死亡的恐惧了。
但如果值得,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疼吗?
疼,那是仿佛灵魂被撕裂般的剧痛,却也不是不可以忍受。
毕竟我对于疼痛的感受阈值,早在一次次穿越和完成任务时提升了。
明明这些都可以接受,但我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觉得心脏被温柔地戳了一下?
大抵人类对于被关心和被理解,永远都不设防。
我露出苦恼又气愤的表情:“你太会说了,我根本说不过你。”
这人真的很会审时度势,他做的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经过了深思熟路,完完全全地踩在我心里的天平上。
多一分,我可能会从此和他划清界限;
少一分,我说不定会把他从我家里扔出去。
太宰挪了挪椅子,靠近了一点,问我:“那听我这样说,你会开心吗?”
会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