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角,僵硬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语气带上几分故作轻松:“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成年人有情绪要学会自我消化,就算崩溃,也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你就别瞎操心了,我好着呢,还远没到崩溃的地步。”
太宰叹了口气:“你才17岁。”
“人和人的际遇总是不同的,17岁和17岁也不尽相同,同样的年纪,你已经给港口afia赚了一栋大楼了……再说我也不是什么17岁。”
我把花束塞进太宰怀里,背对着他挥挥手:“花送你了,我还要去找个人,多谢你陪我跑这一趟。”
太宰抱着花,在原地站着没动。我正要拐过街角,忽然听到他在我身后喊:“由果,我们这样是不是算见过家长了?”
见见见什么?
我脚下一绊,差点跌倒,于是扶了一下路边的栅栏。
刚想扭过头怒怼一句“你是不是想叫费奥多尔岳父”,就看见太宰单手抱着花,笔直地站在阳光下,冲着我朗声说道:
“由果,叫我的名字。”
我茫然地眨眨眼:“啊?”
“快叫。”
“太、太宰治?”
太宰竖起食指摇了摇:“只叫姓。”
“太宰?”
他捏着下巴,有点满意地弯起双眸:“这样的笑看着就顺眼多了。”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