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住在游击队街,今天抄了近路,不然也不会过来买药。对了,卡拉马院长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喜欢喝酒,养了一堆孩子。玛利亚,你以后打算留在这边吗?”
我摇了摇头:“不会吧,俄罗斯太冷了。”
“哦对,你当年就很怕冷来着……”
娜塔莎开始抱着杯子发呆,片刻后目光又落在我身上。
她注意到我手腕上的绷带:“刚刚你说要买外用消炎药和绷带是吧,受伤了吗?”
“不是受伤,就是……”
我迟疑片刻,还是说了:“半个月前我去纹身,一开始还好好的,过了一周后纹身的地方忽然开始过敏,起了小红疹子,没过几天又开始红肿发炎,现在又疼又痒,有点难受。”
“我帮你看看吧。”
我摸摸鼻子:“那谢谢你啊。”
娜塔莎帮我解开绷带的时候,我其实想问她为什么会开药店。
我记得她当年的梦想是成为济贫医院的护士,每天除了去医院做义工,回到福利院又要看一堆专业书籍,打算自考护士证,是个目标很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姑娘。
不过我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没问。
刚刚她一句都没提自己的事,可能是经历了什么。我问的话她也许会告诉我,虽然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但是对于她而言,未必不是再一次伤害。
娜塔莎动作熟练地解开绷带,用镊子夹走敷料,看着我手腕上的花体字母念道:“o——s——a……”
“是osau,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