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这老黑狗又浑身龇牙咧嘴，恼怒的喊起来，“老子不是狗老子不是狗，我是人…我是人…我叫什么，我叫什么……”

它好像陷入了一种混乱中，偶尔要冲上去咬段文宣，又忽然停下来祈求又带着信任的目光看向段文宣。

“我是谁…汪汪…不对…我是谁……”

“怎么回事？”段文宣索性拿出黑色纸片人，让它来窥探老黑狗的记忆，这是纸片人最擅长的事。一看段文宣让自己帮忙，纸片人高兴的biubiu到处乱飞，它最喜欢帮段文宣做事了。

一会儿之后段文宣就知道了老黑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那个中二少年随着世界毁灭，其实他的意识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反而是老黑狗作为狗的自我保存的更完整一些，现在陷入混乱，是因为中二少年最后的一点不甘跟执念还在。

他大概是不甘心最后的门符号争夺中，失败的竟然是他。他原本就是个极其自负的中二，否则不会跟段文宣一招定胜负。

“吴敌，竟然叫这名字。”段文宣这会儿才知道中二少年的名字，不过关于中二少年的记忆，也只剩下了‘吴敌’这个名字的记忆了，别的都已经消磨的彻彻底底了。

段文宣念叨了一声吴敌，那只混乱的老黑狗忽然安静了下来，呆愣的看向段文宣。

段文宣蹲下身，伸手在老黑狗头上摸了摸，“今天起，你就叫汪无敌了，怎么样？”既然是剩下唯一的执念了，不如就成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