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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哪一次去信时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致使织田君放弃了与我的交流,如若是这样,我恳求织田君原谅我。如若是不能原谅我,也请织田君继续写作,把作品刊登出来让我能够看见。

我这样自我怀疑了好些天,然而,即使我在生活中的朋友不多,但身边的人也并不存在讨厌我的。我终究不相信我是个这样讨人厌的人。

就在上个月,我打开柜子整理了之前与织田君的全部通信,发现我们的通信竟已经持续了快要五年了。花费了两天读完那些信——并不是我读得慢,只是读到织田君寄过来给我看的小说的时候我看入迷了——我终于确定了,我并没有说错什么话,如果织田君决定与我绝交,那一定是你的问题。

好在我重新收到了织田君的来信。听到你说是因为工作繁忙的原因不能来信,我顿时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弦放松了。

这封信落笔时已经是收到织田君来信的一周后了,之所以回信得这么晚,一方面是因为我正在准备期末考试,织田君知道,我还并未摆脱应试教育的烦恼。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因为我想要让织田君体验一下等待信的焦急,不过我毕竟是织田君的挚友,让织田君也体会我此前半年内经受的等待的痛苦,那太不人道了。

所以我仅仅只让织田君等了一周就回信了。

这封信讲了些乱七八糟的琐事,重要的稿件我附在下一张纸上了,是我最近完成的一部新小说的开头,整本书大概二十多万字,就是我这半年间写下来的,织田君应该还没有看过。

s: 我本来想给织田君寄一部分稿件过去的,可邮局的工作人员说超重了要加钱,东京到横滨的邮递费用本来就很高,所以我只寄去了第一章,剩下的部分织田君可以等到半年后出版了再看。

s: 诚实地说——毕竟织田君你是个实在听不懂暗示的人——其实我并不十分期待你的来信,只是你上次信中写到一半的那个故事,能劳烦你下次来信是一并把它寄过来吗: )

你的朋友 响】

太宰治仰躺在沙发上,声情并茂地读出来了信的最后几行字,然后开始大笑。

织田作之助手上拿着信中所说的附件,大约七八张纸厚的一沓a4纸,本来是准备看的,只不过因为太宰治执意要为他读前面的信,才等到现在还没有看。

“怎么了?太宰,躺着说话本来就容易呛到,你这样笑更容易导致气管堵塞”

他的话还没说完,太宰治果然中招了,被自己呛到开始咳嗽。

早就预知到了太宰治会呛到的织田作之助很快走到了他边上,把太宰治提了起来,让他不至于真的呛死。

弯着腰咳嗽了几声,太宰治总算是缓过来了,恢复正常的太宰治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把这种死法记录下来:“嗯虽然说是在笑的,但是笑死并不舒服”

笔速很快地在笔记本上面记录下这种死法以后,太宰治才回答了织田作之助一开始的问题:“织田作难道没听见吗?鲇喰老师的新作,要半年以后才出版,然后这里是第一章,这不就意味着,看完第一章要等上足足半年才有下文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