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路予乐推门走进来。

他步伐稳重,甚至见到面前的场景也没有一丝慌张,就好像知道会发生一样,蹲下身,冷静却残忍的开口道:“江以悸,你把我忘了。”

忘了?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啊乐乐。

江以悸想辩解,但瞥到熟悉人眼底已经没有那份善意时,脑海里突然把那天晚上推冉煦文出车祸的家伙对上号,他瞬间不顾越发疲乏的身体激动起来,“你不是乐乐!”

“我是,但你把我忘了。”

意识断片的最后,江以悸听见那人这么说,声音冷漠又隐约有丝不真切的受伤。

气氛一下沉默下来。

“抑郁自/杀,割腕身亡。”

“……我本来对你有心软过的,可是你怎么能忘记我,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啊,江江。”

“我才不是那个舔着脸偷别人人生当成自己的小偷!”

和路予乐有着一模一样脸的男人,面上表情却狰狞又恐怖,他赤红双眼,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毫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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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仁下班回来往客厅寻找一圈,只有狸花猫晃晃悠悠一副疲惫的样子来蹭他的裤腿。

叶漠仁把猫抱在怀里,“张姨,乐乐去哪了?”

张姨答:“说是找江以悸玩去了,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门锁响动,路予乐打开门走进来,朝叶漠仁扬扬下巴,道:“回来了。”

叶漠仁点头,路予乐却凑近他,像平常那样用指尖逗了下狸花猫的胡须,没抬头:“我今天好像看见陆予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