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即将被彻底困在这里。”

鬼舞辻无惨的手指随意地把玩着那颗黑色的珠子, 但目光却一直黏在云凪身上。那冰冷的视线仿佛什么粘腻的软体生物般缠绕着她, 令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总是有方法从我身边突然消失, 而且同时删除我的记忆。但次数多了，我也有所觉察。毕竟我和你，可同样是用人鱼鳞联结起来的缘分。你以为你和那个白发男人结婚能够阻止我，但也只能削弱我们之间的联系，并不能将联系切断。”

鬼舞辻无惨喃喃自语：“所以我找到了这颗珠子。利用它来制作了结界，封印了你那古怪的技能。”

——不，一定不是他找到的，而是珠子被时间修正主义者放在了他能找到的地方，引导他前来寻找。就像过去时间修正主义者设计让他在得到青色彼岸花之前就情绪失控杀死为他治病的医生一样。

时间修正主义者不会亲自出手，因为只要他们出手，刀剑付丧神就有理由直接介入战斗。所以他们才会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

云凪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鬼舞辻无惨手里的封印之珠，脑海中飞快闪过鬼点子。想起贤者之塔水晶球里的画面，她记得过去鬼舞辻无惨可从来没有在最终决战的时候对她说过这么多话。

鬼舞辻无惨不知道说得越多、暴露得越多吗？如果他什么也不说、把封印之珠藏起来的话，她石头杀人狂还不知道无法读档的原因。但既然鬼舞辻无惨自己说是因为这颗封印之珠，那她把珠子破坏掉不就好了吗？

正常情况下必须考虑到无法读档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封印之珠只是鬼舞辻无惨推出的一个障眼法的可能性，但云凪现在拥有系统的鉴定功能，已经能够确定无法读档的根源确实就是这颗珠子了。

然而就在这时，鬼舞辻无惨突然勾起嘴唇。他捻起手里的封印之珠，将它塞进了嘴里。

“……”

云凪有些无语。她站在原地，看着鬼舞辻无惨鲜红的舌头勾起那颗漆黑的封印之珠。黑色的珠子在他尖锐的犬齿后若隐若现地转了两圈，随后顺着喉结的滚动滑了下去。

“如果不杀死我，就无法破坏封印之珠。”鬼舞辻无惨的手指轻轻点过自己的喉咙，目光带着强烈的恶意，“除非杀掉我，否则你就无法使用那种神奇的能力重来一遍；而如果能够杀掉我，你又何必重来一遍？云凪，你已经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云凪盯着鬼舞辻无惨说话时滚动的喉结——虽然对封印之珠被吞下的事情感到有些遗憾，但毕竟最终决战时无法读档早就是她预料到的事情。

“我本来就没打算在和你战斗的时候重来。”她直视着鬼舞辻无惨，“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战胜你。”

“过去的我曾经经历过千年的孤独。而你，是能够将我从千年的孤独中拉出来的人。”鬼舞辻无惨摇了摇头，朝着云凪伸出了手，“我允许你在未来的千年里与我同行，成为我的同伴。”

“很快你就会彻底成为我的东西。在那之后，我会让你忘记那些鬼杀队的人。你只需要记得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