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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忠腰侧悬着剑,面无表情地在道上巡逻。

一个剑道大宗师,出入千军万马如探无人之境,倘若他要带人走,那谁也挡不住。

有他在,安全不是问题。

漠北王也绝不可能让另一位诸侯王与随从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这种责任谁也担不起——除非,是他们自己家的事。

公良瑾眼睫微垂,淡淡颔首,路过江白忠身侧。

在他经过之后,一整个早上按照固定路线巡逻、从不曾停顿片刻的大剑宗,忽然驻足,望向公良瑾背影。

“此人……若不能笼络,当杀。”大剑宗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经过韩荣院子时,纨绔二少正伸着懒腰,踏出门槛。

一双蛇般的三角眼蓦地落在公良瑾身上。

“……嗯?”被酒味熏蒸一夜的脑子陡然清醒,叉腰仰身道,“那个教书的,你给我站住!站住!”

公良瑾脚步不停,径直走进自己的院子。

“哈?哈!聋了?听不见小爷喊你?”韩荣吊起双眼疾步追上前,却被院门口的侍卫拦下。

他习惯性抬脚,踹向侍卫小腿。

“什么东西也敢拦老子——哎哟!”

漠北侍卫个个炼体,五大三粗,一身精铁腱子肉。韩荣常年被酒色浸泡,骨头早已酥得不成形状,一踢,便像是踢到了铁板上,差点连脚踝带膝盖一起骨折了。

“二公子,二公子!”身后围上一群侍卫,扶住身娇体软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