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花公子微微挑眉, 含笑温声道:“在下又不是小孩子了。”
坏心眼的铁姑娘点点头:“唔,那我就放心啦!”却连个不给他买礼物的理由都不说,只是突然道:“花公子,你方才在窗前四顾,也是在寻我们么?”
他轻轻牵起唇角,反问道:“我若说是在看风景,铁姑娘可信?”
“信呀!”女孩子用力点头,说得煞有介事,两串粉莹莹的耳坠子也跟着晃荡……心兰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脸无辜道:“花公子既然都说了,我定然是信的。”
唉……是真拿她没法子。
片刻后,温文如玉的白衣公子目送着少女抱着一沓笔墨纸砚和瓜果零食跑去了自己房间——这段时日他二人房间永远相邻,纵然没人告知也不怕走错。
临走前还要回头嘱咐他:“绿色盒子里是两壶果酒,老板娘说本地的女子都喜欢这口味。如果花公子也想喝的话,不必客气哦。”
这话说得实在很促狭。
虽知他决不会生气,铁姑娘还是根本没等到答复便跑开,藕粉色的纱裙一角飞快地消失在了门外。
留下花公子对着半桌子的“狼藉”,默然无语。
翌日。
用过早点后,无缺公子眉目温和地听完心上人日渐可入耳的笛声,照例夸赞勉励了几句。
见少女一脸“我不骄不躁,还当继续努力”的模样,方微微含笑着退了出去,不再打搅她,不紧不慢地下楼出了客栈。
大概是托了昨日礼物的福,纵然算不上什么,到底也是份心意,头戴纱帽一直缄默的宫女端茶时破天荒还提醒道:“姑娘小心烫。”虽然明知她从来喝不下温热茶水,放凉了才肯饮下。
又练了一阵子,连荷露也顺着自家公子之前的夸奖附和了一番,听得铁姑娘直抿唇,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纤纤玉指抚过笛孔,正要再接再厉,忽听有宫女带了人上楼禀报:“绣坊的伙计,说是来送昨日姑娘订做之物。”白衣婢女让出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