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阿缘手中的笔有些烦躁的点了几下手中的本子,她其实也回去神社或者寺庙去求个平安符解个签文之类的,但她始终觉得这些东西更多的是给自己一个信心,一个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因为有这么个解读结果就觉得自己安全了,可以不用再努力了。“我觉得预言是件很浪漫的事情,但是呢……如果不是能够说明白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会遇到什么具体情况,而是那种朦胧的,‘你有血光之灾’、‘未来一定有人能够拯救世界’这种的预言的话,还是听听就算,不要太放在心上。”
“毕竟没有确切时间的情报,本身就是无用的情报对吧?”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的话,那就没有办法判定在接到情报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没有发生,还是几个月或者十几年后才发生了不是么?
那怎么判断。
“可以冒昧请问你拿到的预言,是怎样的么?”考虑到‘不了解实情就下判断本身就是一种傲慢的偏见’,阿缘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再评价这个预言的内容比较好。
万一是说‘一个月后某地会有一场剧烈的森林大火’这种非常详尽给人改变机会的预言呢?
那她说了一堆岂不是要打自己的脸。
自来也愣了一下,但还是把预言的内容说了出来。
正常来说,预言的内容是不应该透露出去的,但是也许是她问起的时候眼神太认真,又或者他也确实是想听听别人的看法了。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迎来一个评价,而是一个……微微后仰的嫌弃眼神?
“有、有什么问题?”
虽然应该也有其他的情绪在其中,但其中的嫌弃太明显了。
“自来也先生。”阿缘放下了手中的笔,语重心长的对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说道,“作为一个成熟稳重有担当的成年人,你怎么能想着让孩子顶上去呢?”
“……哈?”
“虽然拯救世界这种事情肯定是人人平等谁能谁上的,但是!这么多年晃来晃去就只想着找到那个预言中的救世主少年也太过分了吧!”
“十几……几十年的时间诶,你就只找一个孩子然后让他担负起拯救世界的重任嘛?预言里有提到尾兽对吧?那你们自己为什么不先和尾兽谈谈?预言里都提到尾兽有名字可以和少年一起嬉戏,那就证明是可以交流的吧?”
她不知道这里的尾兽如何,反正她认识的尾兽都是可以的……咦?这样一说是不是她回去之后也要跟尾兽们谈谈,打打预防针防止被谁利用或者忽悠了?
“可那是尾兽。”那可是灾厄之兽,是战争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