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默默地扭过了头，看向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冥音。

这个女孩手中的黑伞已经被刚才攻击的余波撕裂，又黑又暗的哥特礼服沾满尘土，胸前的众神之庇护也不再闪亮，那双暗紫色双眸亦是失去了所有色彩，被崩溃与虚无充斥着……

韩暮缓缓地走到了冥音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终于能碰到你了……你可真是轻啊，和可怜的布娃娃一样，平时为了研究符文，为了复仇，应该没少废寝忘食吧？”韩暮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幽，他就这么淡漠地注视着崩溃的冥音，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平静地说道，“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冥音，现在对你来说，死亡已经不是遥不可及的词语了……”

……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战场终章

此时的战场已然沐浴在阳光中，金色的光幕洒落在漫天的尘埃中，褪尽了弥漫的硝烟，似乎也在同时拉下了血腥战争的帷幕，让一切都归于终章。

战场之上，剩余的几只黑耀开始不停扭曲，模糊，最后漠然消逝在了空中，黑耀的本体也随着这些复制体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了无数的闪亮符文，回到了掉落在地面的空间储物戒中。

韩暮默默地看了那枚空间储物戒一眼，阿宝应该已经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吸收了，而这个刚刚才被回收的黑耀应该还没被弄到铜雕灵隐犬里。

虽然对于现在的韩暮来说，黑耀已经很难再构成威胁，但是它的威力还是让韩暮稍微有些心有余悸的，如果能让这种战争傀儡为他所用，那简直再好不过。

可是，韩暮就算现在把黑耀弄到铜雕灵隐犬内，他也不懂黑耀的操纵方法，因此，在稍微思索了一会后，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众神之庇护会被鬼彻击碎……”冥音失神空洞的声音幽幽地传入了韩暮的耳朵，此时的她就像失去灵魂的玩偶，无力地被韩暮肆意抓在手中。

韩暮默默地看向了冥音，声音平静如水，淡淡地说道：“不难，我通过某些方法修改了鬼彻的符文回路，让它的攻击不再会和众神之庇护产生矛盾，这样一来，攻击就不成问题了，而两者之间的胜败只取决于各自的符文能量……你的众神之庇护昨天被尤里卡打掉不少能量，今天又将它给水月之镜充能，所以才会被能量充盈的鬼彻击碎。”

冥音的眼中满是崩溃之色，晶莹的泪水无声地从眸中溢出，她嘶哑地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符文器具一旦被制造，其中的回路是不能被修改的，这是真理，是铁律，我翻遍了无数的书籍，任何资料的记载都是如此……你怎么可能修改符文回路……”

突然，韩暮感觉冥音有点可怜，这个女孩的家庭被极地黑狼彻底摧毁，而她则是废寝忘食，心力憔悴地钻研符文，为的就是利用这种神秘的力量去复仇，其实，她几乎已经成功了，只可惜……

韩暮看了一眼哭泣的冥音，看着这个女孩因为极度劳累而瘦小的身躯，看着她因为无法完成心愿的泪水，韩暮不免摇了摇头，他淡淡地说道：“至于我是怎么成功的，我并不打算告诉你，还是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轻易地把一件事认定为真理，你或许天赋异禀，强大异常，但是这个世界强者云集，你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有比你更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