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记,阜头生意挺好,一年比一年好,咱们阜头名气越来越大,来的游客越来越多,生意自然就好。”老板在陆为民面前也不拘泥怯场,照样说笑,有啥说啥,“不过阜头肯定名气是比不上宋州的,旬阳楼嘛,举世闻名,宋江的反诗,谁人不晓?江洲古镇也一样,要开发打造,又是您陆书记在这里掌舵,我们当然有信心啊,怎么知道的,昌江电视台专题片一播,大家伙儿都知道了,新闻联播上不是也上了一个新闻么?”
陆为民也笑了起来,“哦?看样子阜头不是你这顺义堂一家过来了?”
“陆书记,这赚钱门道谁愿意放手啊,我们阜头您能捧起来,这宋州比阜头条件更好,还能起不来?怎么可能我一个人来,我粗算了一下啊,我们阜头过来的起码有十几家呢。”老板笑呵呵的道:“算是组团吧。”
“都是这笔墨纸砚?”陆为民颇为好奇,“你们也不怕抢生意?”
老板乐了,一脸笑容,“陆书记,我们探花街几百家生意都是一样的,不是照样做?您是我们阜头出来的,还能不知道?虽说东西差不多,但是那也有差别,生意各做各,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嘛。”
第一百二十三章 择路
陆为民也乐了起来,这老板倒是口气挺大,不过话也在理。
阜城探花街上基本上都是经营同一行道的,要么是字画古玩,要么就是笔墨纸砚,几百家店面,基本上都是这两类,可就这样个个生意都能做得起走,而且还越来越红火。
光是一个堡砚,什么吴记堡砚、三台炮堡砚、林氏堡砚、徐禄记堡砚、张畠堡砚、红寨堡砚,就能有一二十类,那已经不简单是砚台这种简单的文房四宝那么简单了,那就是一件件各具特色各有风格的小型文化艺术品,基本上成了到阜城人手必备的纪念品了。
同样像泊墨,那制作作坊在泊头镇也大大小小有好几十家,各有各的门道,最著名的金记泊墨、韩氏泊墨、坛子泊墨被誉为老泊墨三宝,而新进出来的秦风泊墨、蔡氏烟墨、梅林炭墨更是成为文人新宠,可谓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也成为阜城古镇文房四宝中的一颗颗明珠。
虽然就那么几样产品,但是阜头的商人们就能玩出无数个花样来,每年光是探花街文房四宝的销售额都已经超过2亿元,一排阜笔品质最高的能卖到八千多块,这还不是什么孤品一类的噱头玩意儿,就是真正的商品,同样最贵的一方堡砚卖出了十七万的天价,当然这不仅仅是砚台了,那得是艺术品。
除了文房四宝外,字画的生意同样也是在阜头做出了大文章,像探花街数百家字画店,你要说里边真正有所谓的大家名人字画能有多少,绝大多数还是近现代和当代的一些画师、书法家们的作品,但是不容否认的是这些作品都多多少少具备一定的艺术性和鉴赏价值,从一两百一幅到两三千一卷,贵贱都有,而且你买了觉得还不亏,回去拿着欣赏也好,留存也好,都还觉得值,没准儿几十年后这位画家书法家出名了,你这东西就成传家宝了呢?
“也是,老板,看样子你是胸有成竹啊,阜头就有十多家过来?”陆为民点点头。
“嗯,陆书记,粗粗算一下也有十多家吧,都是探路的,估摸着后边还会有来。”老板笑眯眯的道,“这生意只要好了,自然就有人来,我们也希望这江洲镇能发达兴旺起来,凭借着宋州的名气,咱们也能好好做生意。”
陆为民目光在店面里一转,就看见了悬挂在中堂上的一副字,笔走龙蛇,极有气势的一副草书,“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郊,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哪堪刺配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老板,不是宋江的真迹吧?”陆为民一看这幅字写得的确极有气势,酣畅淋漓之意透纸而出,忍不住点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