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淡然笑,折身坐回床沿,知道就行,躺下。
见喜鼻子酸,小脸已经红成虾子。
亏她饱读圣贤书,如今竟被他反败为胜,次次压制,如入无人之境。
想到昨儿求饶的情景,她就忍不住想要骂娘。
他说她是纸糊的老虎,还真没有说错,摊上这么个人,就是想支棱起来也难。
她咬咬牙,发誓要将箱子里的画册完完整整研习遍,至少能做到心中有数,不能被狗男人拿捏在手中。
可心里越想越气,愠火上头便止不住,扑过去将他扒拉开,咬住那梅花瓣唆了口。
直到听他吸了口冷气,这才满意地将贝齿松开,朝他扬扬眉:报仇雪恨!
见喜在屋内连歇了几日,慢慢才能下床溜达。
白日梁寒出去与人议事,见喜便在屋内自己翻书,有时候逗逗鸟,傍晚山风还算凉快的时候,到林子里采了篮桑葚回来泡酒。
小时候没什么好东西吃,桑葚简直是天赐的美味,酸酸甜甜,汁水充足,是对味觉的极大满足。
孩童无事操心,有时候整日就在桑葚树下躺着了。
桑葚泡酒也是头回,瓦罐晾干,里头倒入厚厚层洗净的桑葚,再以粮食酒覆盖,酒香混着果肉的香气仿佛已经溢至鼻尖。
才将桑葚酒密封好,外头有人唤她,说督主晚上带她去逛集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