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感恩之人,撇开其他不说,小时候仅仅得她一块糕点相赠,便能记得这么多年,何况是太后这么多年的养育和扶持之恩呢?
他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梁寒默了半晌道:娘娘既然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陛下?
贤妃吁了口气,这话说得轻巧,可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去离养心殿更远的延禧宫,她甚至连宫门都不愿意出。
若是瞧见赵熠,她该怎么说,怎么做?
受伤那一晚,他的话已经将彼此之间的路堵成绝经,他宁可永不再见她,也不愿她往后仍将他当成弟弟。
这样一个选择摆在面前,她简直是不知所措,接近不得,关心不得,陪伴不得。
他并不需要一个姐姐,而她也无法以过去那样的态度再继续两人的关系。
这个僵局该如何打破,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步入甬道,贤妃脚步顿了顿,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延禧宫。
庄嫔再有两个月便要生产,身子不便,可太后的灵堂又得每日去一次,来回至少两个时辰,也十分折腾人。
孕中难免情绪低落易失控,贤妃左右无事,便过去陪她说说话,权当打发时间。
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