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碎一城寒雨,溅起的水花足有半人之高。
即便着油裳,穿油靴,到提督府门前时,一身朱红曳撒仍是被冷雨浸透。
长栋连忙撑伞出来迎接,吓得魂都飞了,督主的身子本就寒症未愈,这大晚上的冒雨回府,如何能吃得消!
梁寒却浑不在意,径直去净室沐浴,而后足足喝了三碗药汤才略略恢复些气色。
内屋已经吹了灯,可屋外雨声连绵,见喜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直到被窝里倏忽窜进一阵冷风,她打了个哆嗦,伸手去捉,却摸到一只冰冰凉凉的手,当即欣喜地睁开眼,厂督,你回来啦!
梁寒不动声色的应了声,慢慢在她身边躺下。
热水里泡了一个时辰,身上已不像回来时那般冰冷如铁,她抱着他,恨不得将这些天所有的思念都揉进他的心口。
片刻又将他推开些,秀眉微蹙嘟囔道:外头那么冷,还下着雨,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
梁寒揉揉她面颊,将她按在怀里,宫中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想回来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