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熠眸中透着说不清的情绪,仿佛倨傲中透着淡淡的怜悯,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张婵不死心,咬咬唇又急声道:你去查清楚,去查清楚啊!一定是梁寒诬陷他,才找出这么荒唐的证据来!
赵熠许久未语,眼底已流露出厌恶之情,半晌才冷声开口: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张婵眼睫跳了跳,失魂落魄地摸到自己的小腹,那里依旧很平坦,彩缨说是她不曾好好补身子的缘故,所以没有像普通孕妇般微微隆起。
对了,她还有这个孩子,没有人知道是谁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忽然狂笑起来,又瞬间失落,哭哭哀求地望着他:皇帝哥哥,我们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嫡子,你忘了吗?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小殿下她不能没有外公你不是说,日后要让我爹爹做太傅,教这孩子读书写字么?
赵熠眼底的寒意,让她立刻心虚起来,可她告诉自己不能露怯,这是她最后的筹码。
她耻于说出口的孕肚,如今是她唯一的支撑了。
只可惜这几日坤宁宫闭塞,许多该有的消息并未传到张婵的耳中。
她不知道从她出宫的那一日,全部的行程都在赵熠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见过什么人,他甚至比她自己还要了如指掌。
张家的嫡女可以做皇后,但绝不能诞下嫡子,先帝早年便是如此做的,赵熠自然也不会让张家的后人染指江山,坐上龙椅。
他对她毫无感情,甚至在知道她出宫做什么后,也并未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