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俯身从血淋淋的断手边将那颗珍珠捡起,唇角一抹讥笑,这珠子是咱家拿来送人的,不想竟险些被坤宁宫扣下。娘娘若是缺珍珠,提督府多得很,娘娘着人去说一声便是,咱家必定双手奉上。只是这颗,不行。
这话一出,皇后更是颜面尽失,脸色一阵青白。
梁寒转头一抬眼,瞧见自家的小丫头呆愣愣地站在他身后,吓得久久不能回神儿。
没出息。
他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儿,沾染鲜血的手指贴在她唇边,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间流淌,印在她贝齿之间。
浓郁的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见喜哆哆嗦嗦地抬起头。
老祖宗一双凤眸笑得光芒四散,尝尝,仇人的血是不是很甜?
脑中嗡地一声,见喜两眼一翻,登时撅了过去。
梁寒: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外头阳光大好,绯红色的帷幔被银钩归置于床侧,鼻尖淡淡的檀香拂过,被窝里暖烘烘的,身下的床垫绵软极了,比置身云端还要舒服些。
见喜缓缓睁开眼,抬头望着天花愣神片刻。
这儿不是颐华殿,也不是永宁宫?
脑海中倏忽铺开一片腥红的血海,她立刻回忆起那日在坤宁宫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