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盯着锦蓬马车一直行到长街尽头拐向右侧,这才收回了视线,冷嗤一声:就怕他们有贼心没贼胆,刺杀?呵,落在咱家手上,还怕揪不出幕后指使么?
他转身走向院中,望着方才她站过的那棵桃树,牵了牵嘴角道:杀个女子折不了咱家一条臂膀,为了出口气把自己置于刀尖之上,何必呢?活腻了才会想刺杀。不过,倒是要警惕那几个胡党的蠢货,难保有些不要命的就是喜欢在刀尖上跳舞。
他略一沉吟,凤眸之中泛起阴沉之色:加派人手盯着,遇到胡党就地正法,一个不留。还有,她若掉一根头发,让番子提头来见。
长栋赶忙躬身颔首,连声道是。
离了老祖宗的视线,见喜整个人如蒙大赦,畅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妃梧同她讲了几句马吊的玩法,她囫囵听着,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妃梧继而笑道:夫人不必紧张,回头摸两把牌就明白了,新手往往手气要好些,把把好牌也有的。
见喜瞧她很是耐心,也不好意思敷衍,终于理清了一些的规则。
厂督让她输,想来是朝中大臣之间套近乎吧!
若是赢了钱让人家夫人面上无光,为此得罪了人,回头在官场上给祖宗使绊子,那便是她的罪过了。
想到这一层,她更加坚定了输牌的信念。
知道怎么能赢,那她就偏偏往作死了打。
妃梧说完之后,又向她介绍了今日要见的三位夫人,从夫君在朝中的地位,到后院有几位通房,甚至连这几人的饮食喜好都一清二楚。
见喜惊得张了张嘴,有些愕然地望着她:妃梧姐姐,你怎么晓得这么多?
妃梧笑了笑:夫人直接唤奴婢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