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栋正想着如何解释,见喜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是镇宅辟邪用的吧!我明白了。
她摇头晃脑地回忆着,从前在承恩寺的时候,我瞧着那些官家夫人还专门去寺里求呢,金泄土气,都说这东西能克五黄煞。咱们寺的檐角下都挂着呢,还能修身养性。
长栋捏了把汗,就这还修身养性呢,这分明就是完全反着来的。
见喜仔细端详着铃铛上的花纹,若有所思道:既然是云南府上贡的,想必是拿到寺里开过光的,否则这小小铃铛怎么值得千里迢迢送过来。
长栋越发哑口无言,又觉得赤/裸/裸地说出来不大好,这还有外人在呢。
桑榆冷不丁被长栋瞧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吁了口气,掸了掸胳膊上的灰尘,垂头去看那只鹦鹉。
听到铃铛的声响,小鹦鹉就兴奋得嘎嘎叫。
见喜恋恋不舍地握着手里的铃铛,忍不住向长栋道:咱们也不知道五黄煞在哪个方位嘛,不若这铃铛借我逗鸟玩几日?我到处溜达,说不定真能将府中的煞气给镇下去。
长栋:
梁寒回屋的时候,见喜伏在桌案上,手里提着铃铛轻摇轻晃,那鹦鹉昂着头扑上来咬铃铛,红喙才碰到铃铛面,她便抬起手腕将铃铛提起来,鹦鹉死活够不着,不依不饶地扑楞着翅膀。
几个愚蠢的动作,她竟能逗趣那么久,有时候梁寒实在担心她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就连他回来了,她都未曾出来迎接。
连抬头望他一眼都不愿了吗?
昨儿在床上的时候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哄他高兴,这才过去一日全都忘到狗肚子去了,呵。
他脸色黑了黑,目光落到那只鹦鹉身上。
花里胡哨,怪声怪气,真不知那些官员怎会喜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