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梧扫了眼四周,神情颇有些无奈,您瞧着岸上这么多人,多少番子盯着呢。
见喜委屈极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哪有这样的,非逼着人笑!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时候,也没逼着美人笑啊。
桑榆从旁轻嗤一声,本以为这老祖宗转了性子,疯归疯,总算也办了件人事,可听妃梧这么一说,更觉匪夷所思了。
见喜实在笑不出,桑榆只好捏着她粉腮往上提,气冲冲地规劝道:来来来,给你家祖宗笑一个,你不是从佛寺出来的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妃梧看着她们闹,轻轻咳了声:督主还说,夫人喜欢吃糖葫芦去买便是,横竖她难得顿了顿,横竖您也有私房钱。
见喜:!
这都知道?她藏得那么深!
她呆愣地忘记眨眼,老祖宗从哪摸到的!
惶惶之余,那片耀眼的星子已随着荡漾的波澜缓缓远去,慢慢消散在视野尽头,河岸边看热闹的人群也接连散去。
见喜的心犹如滴血。
就如同她喜欢看烟花,可若有人告诉她,你要花上一千两银子才能在天空留住一瞬间的绚烂,那即便再璀璨夺目,她也是万万不肯的。
她恋恋不舍地回到御街,桑榆瞧她沮丧,出言劝道:你得往好处想,掌印这般舍得,说不准手里真有几座金山呢!这点于他而言,不过零光片羽罢了。
见喜抹了把泪,委屈道:我心疼厂督的钱,更心疼自己。
桑榆拍了拍她肩膀,压低了声儿安慰她:他行事如此乖张,得罪了多少人哪,改明儿被人弹劾或者遭人暗杀,他那些宝贝可不就是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