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也觉得这么大的梨不好咬,厂督这么文雅的人,怎么会像她一样大口去啃呢?
想了想,双手猛一用力,滋啦一声,一颗硕大的冬梨被她徒手掰开,露出两片光滑水嫩的果肉。
梁寒用余光瞥了一眼,也觉得震惊。
那掰成一半的梨又被她递到嘴边,可以吃啦。
被人这么投喂还是第一次,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现在已经这么不怕他了么?
他不肯吃,她便一直举着。
梁寒无奈,只好低头咬了一口,薄唇碰到她的手指,身旁人微不可察地轻颤一下,他偏头去看她,果不其然,这丫头又燥得满脸通红。
他有些气闷,抬臂将她的手挡开,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见喜晕乎乎地嗯了声,把手收回来自己啃了一口,才发现自己吃得是方才老祖宗啃剩下的那一半,这也算是唇齿交流的一种么?
她忽然整个人像着火一般,脸蛋儿甚至比上元夜的红灯笼还要红一些。
梁寒觑他一眼,目光里流露出淡淡的寒意,在外面,也随便吃别的男人吃剩下的东西么?
见喜顿时大惊大骇,可这这是您吃过的呀,况且是您让我吃的。
他偏过头去不搭理她,可她越想越气,咕哝着道:我算是瞧出来了,您就是针对我,就因为我被人下了药,轻薄了您,您这是拿我出气儿呢。
梁寒神思游离了一瞬,方才那话是脱口而出,也许他还想刨根问底地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