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吃味儿了?
她冷不丁话锋一转,甭管如何,先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再说。
梁寒冷嗤一声,他吃哪门子的醋?
她却牢牢揪着不放,理直气壮道:您是瞧我和小殿下斗嘴,自己高兴了却没理会您的感受,对吧?
他张口正要回应,她又吹胡子瞪眼:我原本知道您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旁人,却没想到您竟然如此小气!小殿下的醋您也吃,何况我不是在这陪您了吗!您还同我置气,您不怕我心里难受么?
梁寒:
她丝毫不避讳他冷锐的目光,红着眼眶与他对视,看这架势今日非要挣口气回去。
说得激动起来,满身的热气沸腾,额头都冒出了汗。
她猛地站起身,气势汹汹道:您嫌弃我,那就自个儿待着吧!天儿热,我回颐华殿沐浴了!
沐浴两字,被她吼出几分干架的味道来。
撒了一通泼,见喜转身便灰溜溜地跑了。
她也不敢回头看老祖宗的脸色,怕是比方才还要难看些。
不过难看归难看,气恼归气恼,哄一哄还有救。
可若是心里受了创,她怎么去抚平呢?
她只能用这样拙劣的法子转移他的注意,盼他想不起方才那一茬。
甬道的风吹得眼睛涩痛,兴许是方才情绪太过激动,此刻回想起来仍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厂督,快些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