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诊治过的姑娘千儿八百个都有,竟从没见过这样比棉花还要软和的。
年头上给她上过药,那时候虽然清瘦,可身段已初显玲珑,单看也挑不出一丝毛病。
这才养了三四个月,如今这身子更是凹凸有致。
腰肢盈盈纤细不堪一握,对比下来,更显腰窝之下丰盈饱满,抚上去就像抓了一把春天的柳絮,压根儿摸不到骨头,当真是窈窕诱人。
桑榆一边上药,一边在心里连连感慨,连她一个姑娘家都想多揉几把。
先前满以为这丫头身上的伤痕都是拜那位老祖宗所赐,却没想到伤她的另有其人.老祖宗还杀到坤宁宫替她讨回了公道,更把皇后吓得不轻,听说殿门外每晚十几个宫人轮流守着,皇后连吃了一个月的安神药才能安稳入睡。
桑榆甚至觉得,上回进司礼监衙门也是沾了这丫头的光,否则以那老祖宗的手段,不得先给她上个十全大补才问话。
至于老祖宗让她做的事,这世上也未必只有她能做。这是给她李家指了一条活路。
可她不大明白,太监也有真感情么?
净了身的人,横竖也没法子光宗耀祖,这辈子注定孑然一身了,竟也会有所牵挂吗?
桑榆在心里叹了声,不禁同她说笑:若不是老祖宗将你宠得没边儿,岂能容你这般娇纵?这是开了窍,想招惹他心疼了?
心思被戳穿,她当然不肯承认,红着脸道:真摔得疼,不骗你。
桑榆嗤笑了声,得了吧,我治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城东王婆子那么大年纪,尾骨摔裂了也没见哭成你这样。
见喜哀哀喘了口气,眉眼间很是失落,我今儿惹恼了祖宗,还不知如何面对他,沐浴时心里装着这事,便没留意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