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信王府后,你千万要注意言行,必须要把握好分寸,我们英国公府不需要信王过度的恩典,倒也不要恶了他,掌握好尺度,信王之后就是我大明的皇帝了。
尤其是有关京营的事情,王加川那个百户你还记得吗,陛下亲自将他调去信王府的。
对于京营的具体情况,信王定然会通过那个王加川有所了解,说起来王加川也是个人才,可惜了啊。
咱们家执掌京营这么多年了,京营成了这个样子,虽说我们没有拿银子,但是我们家是要负责任的!”
想到这些话,张之极也就明白了,连忙说道:“殿下,这些都是记录在兵册上的数据,具体的人数京营已经很多年没有统计过了,具体的数字臣已经不记得了。还请殿下治臣之罪!”
这话有水平,没有统计过,所以我们也不清楚,就算出了问题也和我们英国公府没关系,说的真好,都成了老狐狸。
朱由检笑笑,道:“行吧,此事就不提了,那孤问你,京营一年耗费的钱粮是多少?这个你应该清楚吧!”
张之极松了一口气,“这个臣知道,京营每年领取太仆银一万六千两,屯田籽银一千零六十两,另一年支取米一百六十六万石,这就是钱粮的数目,至于其他的兵器之类的臣也记不得了!”,说完他紧张的看着朱由检。
听到这个数字,朱由检心中一叹,京营的钱粮调拨是按照登记的十数万人来进行的。
若是京营真的如王加川所说是一些老弱,而且经常不发饷,那么每年这么多的钱粮都去了哪里?究竟是谁拿走了本该属于士卒们的钱粮。那些人实在是没有一点儿良心了啊,数万的家庭啊。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深究的时候,再等等。
朱由检收回了那严肃的面容,露出了微笑,说道:“孤明白了,今日就多谢之极的讲解了,孤对京营也已经有所了解了,京营毕竟是我大明的定海神针啊!”
看到朱由检露出了笑容,他才松了一口气,怪不得父亲让自己小心应对,信王果然不简单,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简直是绵里藏针啊。
这恐怕是在对英国公府等进行警告啊,回去要和父亲说一下,至少英国公府要撇清关系。
在一团和气中结束了这次谈话,张之极逃跑似的走出书房,他宁愿带着士卒去巡逻也不想进那个书房了!
看着他的样子,朱由检摸摸自己的脸,我有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