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御史王嘉徵再次站了出来,“启奏吾皇,先帝已经故去,而此时先帝的乳母奉圣夫人客氏再留在后宫之中已经于理不合,从古至今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臣认为应该将奉圣夫人礼送出宫。”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心中震惊,纷纷转身看这位都察院御史,这人这么头铁吗?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开口反对!
奉圣夫人客氏,可不同于前面的吴淳夫,吴淳夫只是魏忠贤的一个手下罢了,而客氏则全然不同,所有人都清楚客氏在阉党之中的巨大作用,动客氏就相当于动魏忠贤,是在动阉党的根基啊!
全场鸦雀无声,朱由检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有些悲凉,魏忠贤的威势这么大吗?
这时,吏部尚书周应秋站了出来,众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准备对王嘉徵进行反击了,然而他一出口就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启奏吾皇,臣也认为奉圣夫人不能再就在皇宫,先帝在时,就时有大臣上书言客氏居于宫中不合礼制,然先帝对于对于奉圣夫人客氏的哺乳之恩有着深厚的感激。
为了报答奉圣夫人的哺育之恩,先帝将其就在皇宫长达七年,甚至为了以示恩典,荫其子侯国兴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此举可为感人至深。
然而现在先帝已经驾崩了,客氏再就在皇宫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何况客氏年纪也不小了,身处皇宫与家人相见不易,相必客氏也对自己的亲人很是想念!
臣请求皇上送客氏回乡,让她也能够享受儿女在身边的天年之乐!”
说完直接跪倒在地!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
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位跪在大殿中间的吏部尚书周应秋!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此人还能做出这一手,这一手可是和阉党切割的一干二净,也不是自绝与朝廷吗?
就连朱由检也绕有趣味的看着他,这是要弃暗投明了?这位吏部尚书这就下定了决心要和魏忠贤决裂?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