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星这突然的举动令朱由检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冒死进谏了,朕有这么残暴吗?
朕不就是处死了几千人吗?跟令人害怕吗,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朕也没有因为劝谏就处死人吧。
肆!好像还真有,不过那是几个不长眼的人。
朱由检将李若星扶了起来,说道:“李卿有什么话就说吧,朕会好好听着的,若是有利于朝廷,朕自然是会仔细考虑的,爱卿放心。”
“皇上,臣这次在征收藩王商税之时,多数藩王都提出凭什么只收他们的税,那些晋商、徽商这些大商人为什么不收?
他们大声宣称这是朝廷有意的打压太祖血脉,有的甚至说是朝堂文官们离间天家感情,当处以重罪,否则国将不国,这天下还是谁的天下?
还有既然他们已经缴税了,为何那些勋贵们不用缴纳,他们说那些勋贵们的生活可比他们要好的多!
皇上,臣认为这件事还是需要有足够的重视,不然的话那些藩王恐怕会对朝堂重臣进行诋毁啊!”。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可惜还是让朱由检看到了,朱由检嗤笑一声,“那些人是不是还给你说,怎么不去收朕的税,朕的产业那么大!按理说比他们的都大。”
“皇上恕罪,臣绝无此意!”,李若星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谁见过皇帝缴税的,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说法啊。
朱由检缓步走到书桌后面坐下,皱眉沉思,看着朱由检的动作,李若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了皇帝的思考。
说实话这样的结果其实是朱由检所期望的,把所有的掌权者分为宗藩、勋贵、文臣,先对其中最小的团体宗藩,也是危害较大的宗藩下手,其他的团体大概率会作为看客甚至会出手推上一把。
这个时候宗藩必然会心生不满,他们会想着凭什么只有我纳税,而他们就不用,这不公平,更何况我们还是太祖血脉,这个天下都是我们朱家的,你们又是凭什么?
他们将会拼尽全力将其他的团体也拉进来,对他们来说既然改变不了自己的情况,那么大家都一样就好了。这样朱由检又可以把矛头对准另外一个小团体,知道集合起足够的力量对最强大的那一批人发动进攻,他们或许在那个时候还在对他人幸灾乐祸。
现在的情况果然和朱由检想的一样,不过也不着急,这件事情得慢慢的来,着急不得。
不过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他缓缓抬头,看着紧张的连呼吸非常轻的李若星。
“李卿,你觉得该怎么处理?”,朱由检问道。
李若星一时有些为难,他有些后悔自己干嘛把这些事情给皇帝说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也皱眉沉思一会儿,心中一狠,开口道:“皇上,臣认为朝廷应当征收勋贵和大商人的商税,如果真的能够收上来,我大明的财政问题必然将荡然无存,一切问题也将迎刃而解。
不过,臣认为此事现在尚不可行,必须等待合适的时机,臣斗胆请求皇上先将此事放下,再等一等!”。
李若星心中很清楚,这件事情如果做成,必将对大明产生巨大的影响,反正他李家主要是种地的,并没有大力发展商事,以这一点儿的损失来换取皇帝的信任还是很不错的。不过皇帝要是让自己来整的话,还是算了吧,这恐怕会真的死人的,他李若星还撑不起啊!
朱由检不由得点点头,这位李若星没有让他失望,虽然他很好的避开了皇帝经商的事情不谈。
朱由检很清楚整个朝廷几乎都对他这样大规模的经商不满意,近千年来都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朱由检突然发现现在是一个好机会,不仅可以推进商税的事情,还能堵住一些文官们的嘴。
“李爱卿所说的很不错,可谓是老成谋国之言,朕也赞同爱卿的意见,不过朕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原本已经渐渐放松的李若星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哈哈!李卿不用紧张,朕还是有一些分寸的,朕认为我大明现在国事日益艰难,全体宗藩为了朝廷,已经放弃了宗藩俸禄并且上交了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