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我……我刚才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走神了。我对她怎么会有偏见, 我甚至差点没有想起来这是谁。”
达西不知道为什么, 自己竟然下意识撒了谎。
‘你明明一眼就认出了他!你这个骗子!’
心底的声音呐喊道。
“伊丽莎白·班纳特,她的舅舅是加德纳先生呀。”安妮拉着他的手往回走,“今年五月,班纳特先生为她举办了一场舞会, 也邀请了我……可是我那时晕过去了,妈妈也不可能想起来给他们写信告知,倒是让她白白地为我担心了好一阵。”
达西没有说话。
安妮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的侧脸眨了眨眼睛。忽然,她伸出了手,擦去了达西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达西忽然僵硬了。
安妮假装不知道,从口袋里掏出了真丝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她的手帕被达西一把拿过,他胡乱地擦了擦自己的脸,接着将帕子蒙在了脸上,深呼吸了一口气。
安妮手帕上独有的玫瑰芳香让他终于感觉回到了现实、脚踏实地。
“你很热吗?”安妮问道,“那我们就尽快回去吧。”
达西点了点头,将安妮的手帕揭下,揉捏成一团凑到了鼻尖一边闻、一边问道:“你用的是什么香水?好干净,我似乎从来没有在别人的身上闻到过。”
“罗莎莉玫瑰园给我单独调配的香水。”安妮想要夺回自己的手帕,却被他灵巧地挡住了。
安妮挑了挑眉:“不过,听你的话,你似乎闻过不少‘香水’哦?”
达西将安妮的手帕叠了几叠,塞在了自己的胸口,说道:“你吃醋?不过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辩解,香水在法国的运用可比英国要受欢迎得多,我曾经试图找一款最独一无二的味道送给你和乔治安娜,可还没有找到,就撞上了战争。”
安妮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我就勉强接受了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