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寒只道,“殿下天资聪颖,自不必臣多言。”

荣学宫院子大,早有宫侍摆上了矮桌,上面放着各色绘具。

院中一棵花树开的正盛,微风撩过,粉瓣翩飞。

矮桌环绕着花树摆放,早来的学生们都占了自己理想的位置,当然,最中央的位置定是为谢抉留着的。

林业寒又说了几句,便让个人动笔。

这些都是世家公子与重臣之子,虽不至于格外精通,却也是多少学过的。

他简略地看了一番,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将目光投于谢抉时,不禁眼眸一眯,脚步也停了下来。

只见谢抉画卷上黑色的枝干配着晕染的桃粉,地上亦是铺上一层花瓣。

要说谢抉的绘工的确不错,在这些人中当是最好的。

只是……

“这次是绘花树,怎么将我也画进去了?”他点了点画卷上花树下的男子。

“我认为国师今日穿的这身白袍与这幅景色格外相配。”谢抉笑道。

事实上无论林业寒穿什么颜色的衣袍他都能将人融入这幅画中。

他又说,“再者我见国师那幅画里也有个人,想着多添笔会更相像些。”

周围几个挨得进的听谢抉这般说,皆是拿起笔添了几下,没多会儿一个模糊的轮廓便出现在画面中。

林业寒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等要画人的全都画好以后,才道,“擅改题目,不合规矩,画面里绘了人的一律无分。”

动了笔的人立即哀叫连连,没动笔的皆是心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