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随着他这一声,所有人都跪下身,叩了一下。
“再拜——”
又是一叩。
林业寒放下手中祁雨铃,拿起一旁红绸托盘上的三根红香引燃插入方形炉,白烟袅袅,升起后又被风吹散。
祁雨仪式完时天色已至正午,烈阳被飘来的云层遮住,并不是很难受。
祁雨完后,林业寒从祁神台后方的小阶梯下到房内,换了身衣裳。
有人来叩门,他整理了一下袖袍,这才道,“进来吧。”
“国师。”谢抉喊了声,随后将门关上,又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林业寒一看便认出那是药酒,他以前祁天后也会擦,但后来事务越来越多,便也就忽视了。
至于膝盖上好长一段时间才会消掉的青紫,都也习惯了。
“我见国师跪了那么多下,想来膝盖会疼,便拿了药酒来,揉一揉会好很多。”谢抉解释道。
“多谢殿下。”他既然都拿来了,林业寒自然会收下。
“我帮国师揉吧!”谢抉说完,像是怕他不同意,又道,“我的手劲大。”
林业寒倒是不相信一个十一岁的毛孩子手劲能有多大,只是疑惑谢抉为何对他这般好。
他分明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谢抉对他的那种情怯感,连说话也不敢大声了。
怎么现在反倒经常来献好?
他眼睫微垂,谢抉也不知道他究竟算是答应还是拒绝,手都紧张地握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