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三姑娘不耐烦地道:“说什么了,快点说,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那丫环听了卢三姑娘的催促,只得道:“表小姐说,让我们自娱自乐,她不想花钱参加一个不公平公正的诗会,以后都不会参加了。”
安然这相当于骑脸输出了,要是这些姑娘公子生气了,说他们是公平公正的,骂她胡说八道,闹到她门上了,她大可以将历届诗会的诗让人抄一遍,然后封上名字,找个名声靠谱的大老看一下,看看她们评的是不是公平公正。
要是没闹到她门上,那她也将自己的态度摆出来了,以后不用跟这些姑娘搅和在一起了。
有个卢家姑娘听安然说了这样狂妄的话,不由吃惊,道:“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怎么敢这样说话!”
卢三姑娘听了安然的话,也觉得安然说话太没分寸了,不过听了那姑娘的话,还是制止了,道:“六妹慎言,传出去了,人家要说你刻薄了。”
其实她心里是赞同的,寄人篱下,还这样狂,竟敢说她们的诗会不公平公正,太不可思议了,脑子进水了?被驴踢了?不怕这样说了,让卢家人不高兴,她在卢家呆不下去了?——卢三姑娘就从没想过,安然这是既想帮原身出口气,也是想借这个机会,随她们闹大,那样她可以以此为借口,回到沉家。
卢六姑娘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重了,当下忙道:“我是说,咱们的诗会一直都是公平公正的,她怎么能这样说话。”
三房的嫡女卢五姑娘道:“她有什么不敢说的,老太太宠着她呢,大伯母呢,她又没说大姐的坏话,估计大伯母也不会生她的气,这样一来,老太太和掌家的大伯母都不会生她的气,她怕什么。”
还有一些话卢五姑娘没说出来,那就是——要是老太太和大伯母,知道她们在私下对沉安然冷暴力,花了她那么多钱,还排挤她,只怕不但不会生沉安然的气,还会训斥她们呢。
卢五姑娘的脑子倒是精明些,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地方,安然也是这样想的,只要老太太和卢大夫人不生气,有些事,有些话,完全可以说开,不用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