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皇上想来冷心薄情,从不是会体贴人的,又如何能许得了什么好处,值得这两人这般拼命?
如今瞧着,只怕这皇上手里握着两人的把柄吧。
这样想着齐妃不由眸中闪过了一抹厉色,她可是知道皇上先前为了弘晖搬下来的那一条禁令。
既然不许对阿哥出手,那对妃嫔呢?
如今满宫只有皇后的弘晖阿哥压在自己儿子的头上,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可若是没有皇后呢,先帝的太子不也是早早没了母后从中周旋,自己亲近母族,所以才在夺位中败得那么惨吗?
皇上不仁,自己若是不再为自己的儿子争些什么,只怕又要重蹈曾经的覆辙了!
齐妃心中心潮百涌,但是却一直低垂着眼眸,不敢泄露丝毫情绪。
而玲珑只是愣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温柔娴雅的皇后,原来也有独挡一面的能力后,眼中闪过了一道赞许之色。
“咳,皇后今日受累了,上次你送朕那礼物,朕甚是喜欢。朕库中还有一块珍藏上好的徽墨,一会儿顺便让苏培盛给你送去。
日后若是闲着没事可多练习练习,待朕下次去,可要检查呢。”
玲珑的话让乌拉那拉氏想起那个午后两人在书房间的温馨,不由红了脸,抿着唇轻声应了一声:
“是,臣妾一定会的。”
乌拉那拉氏这般做派,让年夕岚有些羡慕,而齐妃却是眸中升起了古怪。
怎的这一次她晋位为妃的年岁变轻了,连皇后贵妃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当然这其中最奇怪的还要数皇上,曾经皇上哪里是会关心后妃的人?
想起当时乌拉那拉氏的弘晖没了,皇上在自己生下弘时的时候,还巴巴地给自己去请封侧福晋,她就想笑。
只是笑过之后却是满心的悲凉,在皇上眼中她们这些女人不过是给他开枝散叶的工具罢了。
如今……乌拉那拉氏竟然就这么沦陷了,简直太蠢了!
而玲珑和乌拉那拉氏说过话后,乌拉那拉氏便将玲珑请去了上座,小心地斟茶却不发一语,将身后的年夕岚让了出来。
玲珑这才对年夕岚淡淡一笑:
“你向来身子弱,这会儿瞧着脸色也有些不大好,怎的能这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