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当着你的面变成盐的?”
开封府内,听到沈天雨描述的展昭有些接受不能。
“天师梁靖是茅山派的掌门大师兄,武功应该很高吧?”赵普问沈天雨,“怎么会……”
沈天雨一摊手,“当时我在场,天雨轩几个弟子还有茅山派梁靖的几个弟子也在……结果梁靖就这么没了,只剩下个盐堆。”
公孙有些佩服地看着沈天雨,瞧着俩父子,一个看着天山派大师兄变成盐,一个瞧着天山派弟子变成盐,都叫他俩撞上了。
“梁靖失踪之后,他的弟子回去叫人,结果
梅不声和苏九姑上我天雨轩来找人没找到,梅不声说梁靖变成的盐是我天雨轩特产的雨轩盐,非要说我做的手脚害死他师兄。”沈天雨直挠头,“我跟茅山派无冤无仇,跟梁靖更是第一次见面,我图什么呀!”
展昭托着下巴瞧了瞧一脸丧气的沈家父子,这也太巧了,难怪梅不声要怀疑是沈家人做的手脚了,这么巧都是被这两父子瞧见了,也这么巧变成的还是雨轩盐。
“那后来呢?”公孙问,“梁靖变成盐之后,你天雨轩还闹过鬼么?”
沈天雨摇了摇头,“没有了,天雨轩一切恢复了原样,正巧武试在即,我要送茂儿来参试,想等着考完了试再说……谁知道竟然到了开封还会出同样的事。”
展昭看看公孙,那意思——你博学多才啊,有什么见解没有?
公孙和赵普也都觉得不可思议,最后众人都去看公孙某。
老爷子一直端着茶杯默默坐在桌边听着,微微低着头,似乎是在想心思。
“唉……”沈天雨也无奈,“起先我怀疑是不是茅山派装神弄鬼,可现在看着,好像是有什么冤魂不散,一直跟着我们……”
展昭问,“你怀疑,是从盐湖里挖上来的那口石棺?”
沈天雨点头,“会不会是那口石棺里锁着什么,我随意打开铁索,放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出来?”
展昭想了想,拿起茶壶给公孙某倒茶,边问,“老爷子,有什么看法?”
公孙某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那石棺,的确是不能打开的。”
公孙问,“太爷,那口是什么棺材?”
“确切地说,那并不是棺材。”公孙某淡淡道,“而是个刑具。”
众人都一愣。
“刑具?”赵普不解,“用来折磨人的那种?”
公孙某放下杯子,“你们听过盐棺公主的传说么?”
众人都点头啊点头,听过!这两天尽听这个了!
“那几个茅山道士……是学艺不精呢,还是秘术失传了呢?”公孙某有些无奈,“盐棺是茅山秘术之中的一种,是用来锁住凶恶怨灵的。据说怨气太重的恶鬼无法消灭也无法令其转世,只能锁在盐棺之中深埋地下,短则几年长则几百年,恶灵会在石棺之中化作盐,最终
消亡。可如果在恶灵消亡之前就打开了棺材,那恶灵将会逃出,继续为祸人间。”
众人都盯着公孙某看着。
良久,赵普问,“真的?”
公孙某一摊手,“我就是个书虫,书上看到的,至于准不准……你们要不问问妖王吧。”
“可就算是准的,要变盐也是恶灵变盐啊,为什么反而是大活人变?”展昭问,“而且还是茅山派的?”
“就因为是茅山派的变,才正常。”公孙某道,“被释放的恶灵就是被茅山派的人关进盐棺锁起来的,放出来当然是找茅山派的徒子徒孙报仇啊。”
沈天雨和沈茂睁大了眼睛瞅着公孙某,那表情一模一样的。
“除了找茅山派报仇,还有恶灵当年的那些仇人之后。”公孙某瞅了一眼傻呆呆盯着他看的沈家父子,“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沈赟跟我说过,你们沈家祖上,有过一个十恶不赦的狂徒,害死了很多人,死了都没放过沈家人,后来是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道士,才没被搞得灭门……”
沈家父子倒抽了口冷气。
展昭也苦了一张脸——不要吧!刚回来就搞那么刺激,还让不让人过年啦?
“同样的,当年锁住盐棺公主的,也是一位茅山道士。”公孙某说着,微微一笑,“可盐棺公主并不能算是个怨灵吧?”
“她是活生生的人,虽然比较邪恶。”展昭也点头。
“而且据我所知。”公孙某略停顿了一下,“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
“哪种事?”赵普疑惑。
“人变成盐……也是考生,也是考试。”公孙某托着下巴,“正是因为涉及到考试,所以一直都没宣扬开。”
赵普也点头,“之前我在考场的时候,也听到些人议论,说是以前出过类似的事情。但具体又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只是些传闻。”
“但凡跟考试有关的,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成绩。”公孙某提醒展昭,“我活了那么些年,死人变的鬼一个没见过,但比鬼坏的人却见了一箩筐,与其纠结于茅山派还是恶灵作祟,不如查查这次的武试。”
公孙问赵普,“今年武试很特别么?”
“武试分大小年的,今年算是大年,参加的考生特别多。”赵普
想了想,“而且今年我们几个都在,好的考生可能会直接被选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