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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者宜仁,断不可无故冤人。”陆远之没有挣扎,而是仰头,直直地对上江奕的目光:“臣教陛下的,陛下记得几分?”

江奕注视他良久,许是语塞,许是不想搭理他,总之是没再说话。

回到殿内,江奕将陆远之放在床榻上,把链条重新绑在他的脚上,全程陆远之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弄。

铁链冰凉,大有从皮肉之外凉彻骨头的趋势。

“丞相,可要用膳?”江奕透过窗子看了眼外面,夕阳西下,陆远之一天滴水未进,加上方才的呕吐,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虚弱。

陆远之惊魂未定,微微摇头,方才看见张大惨死的那场景,已然没有了胃口。

“陛下,前朝传来急报,几位大人都在求见圣上。”内侍匆匆赶来,跪在地上,浑身发颤,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就连声音都是夹着颤音。

“嗯。”江奕看了眼陆远之,遂转身迈着大步走出殿内。

内侍小碎步跟上,刚走出申祥殿,江奕便停下脚步,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上挂的牌匾面色凝重:“命御膳房做些粥送到申祥殿。”

“是。”公公忙应答。

话音未落,便又听见江奕开口:“算了,饿他几顿也无妨,正好磨磨他的性子。”

“陛下,奴才愚笨,这粥是送还是不送?”公公小心翼翼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