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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沈子和一脸懵,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睡地上?”

白疏辞闭着眼疲倦极了,无力地开口:“那你睡地上?”

沈子和当即嘴一撇,就不能都睡床上?他走到白疏辞身侧,将身上的盔甲褪下,随意地放在一侧茶几上,掀开被子往里钻。

“沈子和,今天不行,我真的乏了。”白疏辞慌乱地坐起来,面色凝重,开言拒绝道。

沈子和愣了愣,意识到白疏辞误会自己了,忙解释:“没有,你身体不好,睡床上吧。”

白疏辞显然很意外,愣了愣,继而爬起来躺在榻上,盖好被子闭着眼睛,他真的很累,没一会便熟睡了。

躺在地上的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连屋外雨声都吵的他烦躁不安,沈子和侧着身子,借着烛光看着白疏辞的睡颜,呼吸不自觉放缓,这个人,自己真的好想拥有,可是沈子和却有一种感觉,他似乎从不属于自己。

即便被自己压在身下百般掠夺的时候,自己和他那时深深的连接,却还是不曾拥有他,以往自己也不会去在意这些,可是最近,这几日,自己甚是害怕,这个人一松手,便会消失,而他的消失,让自己恐惧。

现在对他好,还来得及吗?沈子和盯着他目不转睛,眼前人慢慢模糊,而沈子和的心也揪在一起,他无法忘记第一次见白疏辞的场景,这个人,坐在边陲的露天茶馆里,将一杯平淡无奇的茶喝的优雅大方,沈子和从未见过这般儒雅风流的公子,一向对文人嗤之以鼻的自己第一次懊恼自己的平庸。

他那时好想走近,同他聊些什么,诗词歌赋或书画棋茶,可自己什么也讲不出,只会说个好字罢了。

再次见面,他骑着高头大马,亦是沈子和第一次见到能把盔甲穿的那般好看的人,对,好看,因为沈子和夸奖从来只会说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