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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不知道江奕看了没?应该看了,他要是没看,自己也不会被系统惩罚。转念一想,他看了,却还是不信自己,倒更加让人难受了。

陆远之倚着靠背昏昏欲睡,这几日没有恢复好,但愿这身体能抗住,只是真憋屈,平白无故担了罪责,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救……算了,事已至此,没什么好抱怨的。

江奕立于城墙之上,目送马车离去,他弃自己一次,自己弃他一次,是不是还清了?若是还清了,便恩怨已断,再无瓜葛了吧。

只是一想到余生漫漫,再无陆远之,他又觉胸闷不已,索性转身准备离去。

“皇上来送丞相大人?”苏至善端着酒壶酒杯走上来:“既然难受,何必将人送走。”

“宫殿闷,朕透透气罢了。”江奕见他端着酒,于是席地而坐,“陪朕喝几杯。”

“啧啧啧,皇上可是舍不得他?准备借酒消愁?”苏至善坐在对面,将酒杯放下,给他斟满。

江奕没有反驳,拿着杯子一饮而尽:“斟满。”

苏至善给他续上酒:“不要喝太猛,你身体刚恢复。”

“还要多谢你,国师是如何找到解蛊之法?”江奕捏着酒杯道。

苏至善面色一僵,继而笑道:“当时事态紧急,误打误撞解了蛊。”

“若非你两次搭救,朕便死了两次,日后定不会亏待你。”江奕又将酒饮下。

苏至善赔笑几声,又给他倒满,心里暗自打算,差点忘了,解蛊之事白疏辞知晓,定不能让他回来拆穿自己。